淳安以秀麗的千島湖聞名天下。也正由于此，千島湖湖域的森林都得到了“重點通知”，縱然砍伐一根樹木，也得得到林業部門的層層審批，否則都將面臨嚴肅的處罰。尤其是中心湖區的松樹林，連周圍住民到山上去撿拾柴禾也屬“違禁”行為。

然而現在，就在這一監管核心地區內，大量松林卻正在被砍伐，砍伐量至少已達8萬株。

番茄葉上的煙粉虱

砍樹只為保樹

這是一次有設計的砍伐，從許源、富溪、千島湖林場一直砍到高速公路兩側山林。 砍伐者就是當地林業部門?D?D松樹的“守護”者。

砍伐松樹是為防止它得“松材線蟲病”，這是一種叫松墨天牛的蟲子傳播的病，松樹一旦得病，會成片枯死，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但在千島湖被砍伐的松樹都枝繁葉茂，沒有得病的跡象。

當地林業部門認可，實在整個千島湖林區內現在都沒有發現“松材線蟲病”。

“砍樹，只是未雨綢繆，防止松樹得病！”當地林業局森林防治植物檢驗站站長俞春來說。

聽起來這有點“荒唐”。

淳安是杭州的重要“林場”之一，全縣森林覆蓋率約74%，千島湖湖區的森林覆蓋率跨越95%，其中松木是數目較多的一個樹種。

普通人誰也不會以為松樹多有什么不好。但在林業部門眼里，它卻像個“準時炸彈”。俞春來說，中國本無“松材線蟲病”，它來自于美國。

2021年南京首次發現這種松樹“艾滋病”，浙江省境內也發現了。今后全省疫點數以均勻5年翻一番的速度增添。

有數入侵浙江的外來生物至少有104種。

浙江大學昆蟲所劉樹生教授已經在煙粉虱上得到了經驗和教訓。

早在劉樹生就在浙江發現了“B型煙粉虱”的蹤跡，這也是一種類似松材線蟲病的外來生物，而且是國際科技界有史以來唯一冠以“超級害蟲”的昆蟲，番茄、煙草、棉花……一旦被它叮上，同樣無藥可救。

這種外來物種還極其兇猛地把內陸煙粉虱“趕盡殺絕”，后者實在危害并不大。“我們動用了10臺錄像機，對著染蟲的棉花上1060頭煙粉虱日夜拍攝了2萬多小時，才搞清晰其中的秘密。原來B型煙粉虱是一個‘圈外人’，它會滋擾內陸煙粉虱的交配，使厥后裔不停削減。”

杭州、溫州、寧波等地的農技人員就從劉樹生嘴里得知B型煙粉虱及其所傳病毒將要造成的危害，可許多人沒有引起重視。

2021年10月，溫州5000畝番茄遭到感染，藥劑防治無效，許多發病的田塊絕收。

2021年2月，劉樹生通過自己的學生向臺州當地有關部門預警，同樣未引起足夠的重視。今后臺州不少番茄農未能幸免于難。

2021年11月，劉樹生由于對“B型煙粉虱”卓有成效的研究，其研究文章登上天下頂級的美國《科學》雜志。外洋媒體紛紛越洋采訪。然而就在前一夜，他伏案至深夜，給主管農業的領導寫信。

現在，B型煙粉虱已經在北京、湖北、安徽等地先后發作，今年11月，一場相關鉆研會即將在溫州睜開，劉樹生的防控之法已經得到相當的重視，而且在天下開始被推行。

“B型煙粉虱雖不能滅，卻有防控之法，就是給植物加一頂‘蚊帳’。成蟲不吃活的植物，24小時就死了。罩它10天，一定一頭都沒有了。然后在育苗時給小苗加個‘蚊帳’防止它再飛入就行。”

農藥為啥越噴越多

記者在采訪途中，無意間在錢塘江東面發現了五六個螺螄，隨行的浙大教授陳學新有點重要，他認出，其中有三個是福壽螺，原產南美亞馬遜流域，此前在杭州很少見。這是聞名的“水稻殺手”，2021年還導致北京100多人食物中毒。

劉樹生現在也在憂郁類似問題，B型煙粉虱剛剛得到有用控制，他和學生在蕭山一家花卉市場旁邊又首次發現了一種Q型煙粉虱。“估量是追隨花卉被引進來的。”它對農藥的耐藥性更強，已經有農民反映，原先不用打農藥的辣椒，現在也得施農藥，而且一次比一次劑量重。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陳學新教授說，浙江省有30%的種植農作物都是外來引進的。許多危險的外來入侵者，實在較初都是作為“有用者”被人們主動“請進門”的。

福壽螺較初就是廣東引進的一種美食物種，水葫蘆是作為豬飼料被引進的，更多的外來生物是追隨花卉等作物的流通進入國內的。由于沒有天敵，一旦找到合適的時機，它們就毫無忌憚地瘋狂擴張。可以說，帶來這一入侵的正是人類自己。

劉樹生說，人們良久以前就在使用農藥殺滅內陸煙粉虱，縱然這樣，它依然存在世。可B型煙粉虱來到后僅僅3-5年，內陸煙粉虱就滅絕了。生物界以巧妙的方式維護自己的動態平衡，許多玄妙之處難以言說。一旦被打破，也許會帶來撲滅性的災難。

別讓城市綠地荒了

杭州是一個正在加速擴張的城市。浙江林學院教授張明如很擔憂，“外來生物一旦落地生根，就很難徹底清除。現在唯一的設施是構建一個有用的防御系統。”

“其一，必須成立預警制度，堵住源頭。各級政府部門必須充分重視，在引進外來物種時，不能光看其經濟或觀賞價值，得先經過科學實驗，確認其平安性，再逐步推廣。”

“其二，合理設計和管理城市綠地。盡管少出現荒地，經驗證實，外來物種在植被退化的地方生長較迅速，要用內陸物種先填滿這些空間；調治種群結構，盡管少出現大片的草坪，那是外來物種理想的搖籃。”

從10月1日起，一部名叫《浙江省松材線蟲病防治條例》的律例在浙江正式施行。

根據《條例》，任何單位和小我私人，違反該條例，可被處以幾千至上萬元的罰款；阻礙松材線蟲病防治工作并組成犯罪的，還可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所謂“松材線蟲病”，被形容為松樹的“艾滋病”，一旦感染，樹木將成片死亡，無藥可治。引起這種病的罪魁罪魁“松材線蟲”原產地美國，20多年前入侵中國。

多數人也許不會注重到這么一部“小律例”，但它卻是天下首部松材線蟲病防治的地方性律例。這意味著浙江開始從立法的角度針對性地抗擊外來有害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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