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環境設計作為生計的藝術
曾經優美靈秀的山水，曾經生氣勃勃的城市，瞬間釀成埋葬數以萬計生命的墓地！汶川大地震再次告訴我們：景觀充滿殺機，人造城市也充滿恐怖。因而，城市、景觀和修建的設計設計是生計的藝術，這種生計藝術至少在四個層面上睜開：

1.開放的空間系統：通過城市開放空間的設計和設計，在危險降臨城市時，使住民仍有利便的逃生時機。一個延續的、面積豐裕的城市開放空間系統，對于人流疏散和逃亡具有不能更換的作用，這對于大城市尤其重要。都江堰廣場等一系列開放空間在汶川地震中施展的作用便充分證實晰這一點。

2.相地選址：如何通過選址在宏觀標準上處理人的活動與自然歷程，以及地形地貌的協調關系，從一開始便遠離災難。前科學期間的景觀設計學——風水就在如何相地擇基方面有特別的關注，諸如城市和村子的選址要阻止直接在大山腳下，應在所謂的“胎息”之地或在大要量山體的余脈和小山包上，用現代的眼光來看，這無疑是阻止山體滑坡和泥石流掩埋危險的平安地帶；又如，風水以乳突形的穴位為上佳之地，大致在平展之地上的高亢臺地，則同樣有阻止與地震相關的災難之成果。

3.園地設計：園地的可達性、開放性、穿透性、無障礙設計以及和修建物的關系，包羅后院通道和出口，甚至栽植方式，都使園地對身處其中的生命有至關生死的意義。戶外場所既可以是死亡陷阱，也可以使生命轉敗為功。如，汶川地震中，就有多原因場院圍墻而斃命的悲劇。

4.建、修建物的設計：構、修建物的抗震設計固然是致命因素，他們既可以是生命的呵護所，同樣也可以成為死亡陷阱。汶川地震造成的較大受害群體是學生，而基本的人為緣故原因是修建質量的低劣，這是中國修建行業永遠抹不去的羞恥。城市開放場所中的修建物的設計有同樣的生計意義。

像汶川這樣的恐怖情景在中國大地上曾經上演過無數次，史前的紀錄包羅4000年前青海喇家遺址大屋子里一族人的遺骨；中國較早的文字和史書就充滿了地震災難的經驗，《易經》的六十四卦中專門有《辰》卦(同《震》卦)；1556年的“關中大地震” 使80多萬人死亡，被以為是全天下有史以來死亡人數較多的一次地震；奪去近25萬生命的唐山大地震似乎如昨天。這些災難經驗在我們的生物與文化基因上都留下了寶貴的基因。然而，人類的生物避災基因往往被深埋在現世文化的灰塵之下，現代人的避災本能甚至不如洞中的老鼠、林中的蟾蜍和水中的游魚。對前科學期間的先民來說，人的避災本能往往借助圖騰和禁忌，樂成地舉行一般行為，在災難來暫且能驅吉避兇，甚至成為審美標準，如中國山水畫中關于山的審美評價就有可觀、可行、可游和可居之說，而以居為上。所謂可居，即是自然山水中的平安呵護所。

作為前科學期間的景觀設計學，中國古代的風水術在某種程度上即是這種災難經驗的圖騰和禁忌文化。現代科學和技術的生長，包羅地理信息系統技術、遙感技術、空間分解技術，都賦予現代的人類比生物的本能、比前科學期間的風水先生，有更多的能力和智慧來選址、來設計城市的景觀平安名目和生態基礎設施，來設計一般的戶外活動場所。下午是設計師和城市建設決議者要有自覺的生計意識，時候切記城市、景觀和修建的設計與設計是生計的藝術，設計使我們的家園不只優美和高效，更應該平安并有利于健康。

注：俞孔堅，北京大學景觀設計學研究院院長，北京土人景觀與修建設計設計研究院院長兼首席設計師。